东西两晋演义

明万历四十年(1612)周氏大业堂刊本《东西两晋演义》正文书影

明武林刊本《东西两晋演义》正文书影

明代白话长篇历史演义小说。一名《东西两晋志传》、《东西两晋全志》、《后三国东西晋演义》、《三国演义续编》、《后三国志演义》。一本十二卷三百四十七则。不题撰人。据序知编者为雉衡山人,雉衡山人名杨尔曾,字圣鲁,号雉衡山人,浙江钱塘人;一本十二卷五十回。题“武林夷白主人重修,泰和堂主人参订”,编者实即杨尔曾。成书于明万历年间。

现存十二卷三百四十七则本主要有明万历四十年(1612)周氏大业堂刊本,藏北京大学图书馆;清带月楼刊本,藏南京图书馆;清英德堂刊本;清光绪二十二年(1896)上海石印本。十二卷五十回本主要有明武林刊本,藏北京大学图书馆;清嘉庆四年(1799)敬书堂覆明三台馆刊本,藏北京大学图书馆。1987年时代文艺出版社排印本,1991年上海古籍出版社“中国古典小说研究资料丛书”排印上海图书馆藏清刊本,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影印周氏大业堂刊本及武林刊本。

司马炎篡魏,国号晋,即位称武帝,定都洛阳。平吴之后,诸大臣为争功封爵而相互构怨。皇后杨氏及其父杨骏、叔杨珧、杨济受宠,势倾朝野。武帝纵欲声色染重疾,不久驾崩。司马衷即位为惠帝,杨骏总揽大权。皇后贾氏是贾充的女儿,容貌黑丑,性妒心毒。她从前做妃子时曾亲手杀死宫人,还戟伤孕妾。今日做了皇后格外荒淫放荡,先与太医等淫乱,又招宫外少年同寝。贾后还好玩权略,常垂帘临朝干预朝政。杨骏奏请撤帘,贾后听从孟观之计,矫诏称骏谋反,火焚杨府,诛杀三族,皇太后杨氏也遭贬为庶人。

杨骏既灭,贾后奏请由心腹汝南王司马亮参辅朝政。亮独断专权,诛灭异己,一时朝野惊恐不已。亮忌楚王司马玮威名,想置他于死地。司马玮闻讯后先下手为强,反告司马亮与尚书卫璀谋反而杀之。事后贾后知错杀了司马亮,就又把司马玮杀死,八王之乱由此开始。

惠帝长子司马遹非贾氏亲生,贾后屡有谋害太子之意。一次将遹灌醉后诈称遹想杀帝,惠帝贬遹为庶人,又被贾后派人乱棒击死。赵王司马伦听说太子被贾后所害,就联络齐王司马冏共讨贾后,诛其九族。司马伦自封相国,以惠帝名义率兵清君侧。他大权在握后便产生了自己做皇帝的念头。一日,他大宴群臣,宣称惠帝已废,自立为帝,众臣皆不敢言。齐王冏不平而传檄诏各路王师诸侯会攻赵王,赵王大败,饮金屑苦酒而死。齐王冏执政擅权,任用奸佞,不明是非。张翰忠言进谏,冏怒而不从,翰只得辞官回乡。后齐王冏又被河间王司马顒所杀。一时,诸王之间彼此攻伐,战火绵延,内战不已。惠帝被东海王司马越毒死,太弟司马炽即位为怀帝,杀河间王司马顒和成都王司马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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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晋国内部争夺加剧之时,异族也对晋虎视眈眈,先有氐、羌犯境,又有匈奴兴师。匈奴人刘渊自称汉帝,遣大将石勒率部南下,兵克襄阳,又围攻洛阳。怀帝听说石勒兵临城下,大惊失色。双方相持月余,刘渊子刘聪继位,令刘曜增援石勒,洛阳被攻下,怀帝作了阶下囚。不久,琅玡王司马睿被推为盟主,以复晋室。刘聪率兵犯晋,杀死了怀帝。太子司马邺即位,号愍帝。晋朝国祚日渐衰微,刘聪很快又攻占了长安。愍帝降汉,被害于平阳。王导等闻长安失守,愍帝被害,推司马睿为晋元帝,国号东晋,建都建康。

汉王刘聪病故,刘粲继位。粲生性荒淫。靳准杀死刘粲,自立为天王。刘曜、石勒发兵伐准,将其诛灭。刘曜遂继汉王位,迁都长安,改国号为赵,史称前赵。曜、勒因受人离间而生隙,曜每日只顾饮酒作乐,石虎等遂拥石勒即赵王位,史称后赵。这时,王敦起兵作乱叛晋,元帝忧愤而死,太子司马绍即位为明帝。明帝命温峤讨伐王敦,又依王导之计下诏激怒王敦,王敦忧愤而死。明帝又派兵讨伐王敦余部,王敦之乱遂平。

明帝虽才可济世,奈何短命,在位三年就病故。年仅五岁的太子司马衍即位为成帝,由太后临朝称制,王导、庾亮等辅佐。庾亮性多忌疑,不得人心,引发苏峻、祖约之乱,庾亮败奔浔阳。后温峤请陶侃发兵相助,苏峻被侃军杀死。祖约投降了后赵王石勒,石勒兵攻破洛阳,前赵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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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成帝崩,二子尚在襁褓之中,同母弟琅玡王司马岳即位为康帝,二年后病故。由皇后抱二岁的太子司马聃即位为穆帝。其时,晋几次驱兵伐赵,未果。不久,穆帝驾崩,司马衍子司马丕即位为哀帝。这时,桓温平蜀有功,封为征西大将军,殷浩为中军将军。后赵石勒、石虎已死,诸子为争夺王位火并。殷浩领兵北伐,连遭败绩,朝野生怨,帝降诏贬浩为庶人。此后桓温大权在握,有平天下成帝王之志。他剿三秦,伐苻氏,解了洛阳之围,声威大振。不久哀帝病亡,其弟司马奕立为废帝。桓温又废奕为海西公,迎会稽王司马昱为简文帝,以谢安为大司马,自己率师在姑苏抵御秦寇。两年后昱卒,谢安等拥太子司马曜为孝武帝。温听说简文帝遗诏没有禅位于自己,知中了谢安的计,又气又恨,一病而亡。

秦王苻坚欺晋室无人,与兄苻融领兵南下。谢安、谢玄叔侄决意迎敌拒秦,领兵八万屯于淝水。他们先破秦军前锋于洛涧,又用计火烧淝水秦营,内外夹攻,秦军惨败。苻坚在佛寺被姚苌缢死,苌也惊悸而亡。苻丕即位,不久也被燕兵杀死,苻登继位。这时慕容垂乘乱恢复燕祚,代王拓跋珪自称魏王,引起秦国政局一片动荡。

晋孝武帝嗜酒荒淫,一日醉寝于清暑殿,张贵人令宫人以被蒙其面而窒息致死,诡言帝因暴病崩。太子司马德宗即位,称安帝。安帝年幼无能,会稽王司马道子掌管朝政。

魏王拓跋珪兴兵讨后燕,各地皆归附之。

后燕王慕容宝因势弱被兰汗杀死,其子慕容盛诛杀兰汗后,继位为王。盛死后,传位子慕容熙。不久,熙又为慕容云所杀,后燕即亡。冯跋被推为王,史称北燕。

这时,李皓自立为西凉王,称藩于晋。

后秦自姚苌死,姚兴即位,伐后凉,吕隆降后秦。兴亡,姚泓即王位,后泓降刘裕,被杀。

其时,正是乱世出英雄。丹徒京口里人刘裕,小名寄奴,武艺谋略出众。刘裕先出兵讨平谋反的孙恩,又破桓玄荆州之乱,举兵勤王,迎归安帝。此后,刘裕挥师北进,兵围广固城,擒获燕王,南燕灭亡。此时卢循攻陷东南三郡,直逼建康。刘裕克南燕后即班师,用计大败卢循,卢全家被诛。自此刘裕名震遐迩,他乘胜而进,先以妙计取成都,再兵进潼关,陷洛阳,克长安。后秦凡三十二年,被刘裕除灭。刘裕劳苦功高,会宴百官,欲取晋而代之,又恐被人议篡逆之罪。太史令骆达等鸩酒毒杀安帝,诈称发病而崩。刘裕又亲扶琅玡王司马德文继位,号恭帝。二年后,恭帝亲捧玉玺予裕,传诏禅帝位于裕。裕废恭帝为零陵王,不久又杀之。刘裕改晋泰始历为永初历,史称南朝。两晋自司马炎到恭帝凡十五世,共一百五十六年,终为刘裕所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