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利者非耕不得，避害者非战不免》原文与赏析

使民之所苦者无耕，危者无战，二者，孝子难以为其亲，忠臣难以为其君。今欲驱其众民，与之孝子忠臣之所难，臣以为非劫以刑而驱以赏莫可。……故吾教令：民之欲利者，非耕不得;避害者，非战不免。境内之民莫不先务耕战，而后得其所乐。(《商君书·慎法》)

【注释】无：不如。劫：逼迫。

【译文】君主如果役使民众，劳苦的事莫若耕田，危险的事莫若战争。这两件事，孝子为了他的父亲都难以做到，而忠臣为了他的君王也都难以做到。现在君主想要役使民众，把孝子忠臣都难以做到的事，交给他们去做，我认为非用刑罚来强迫、用赏赐来驱使，是不会成功的。……因此我们的教令是：民众如果追求利益，就让他不去耕田就得不到;民众如果躲避刑罚，就让他不去作战就躲不掉。国内的民众首先都得去从事耕田和作战，然后才能获得他们所喜欢的东西。

【评说】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弱点，君主借此特点，把国家的田地交由民众耕种，自己坐享其成;把战争的祸害转嫁给民众，让民众分担。君主像是寄生虫，如影随形地吸附在人身上。人体无论吸收了什么营养，都要分给寄生虫一部分;无论面临什么灾难，人的身体总是寄生虫安全的庇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