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近代散文作品·清代·室语》简析

唐甄著。见《潜书》，收于《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下编第二册。室语，即家中说的话，写唐子一家人晚上喝酒、吃鱼时的一席话。唐子在吃鱼时，说出了一番骇世惊俗的谈话，用浅显的比喻，揭示封建专制政治的罪恶本质。他说：“自秦以来，凡帝王者皆贼也。杀一人而取其匹布斗粟，犹谓之贼;杀天下之人而尽有其布粟之富，而反不谓之贼乎!”他认为要弭平祸乱，不可能不杀人，古之王者不得已而杀人，只有两种情况：一、有罪不得不杀;二、临战不得不杀。如果只是为了个人与家族的利益，而屠城迁市，残杀人民，“杀人者众乎，实天子为之大乎”，所以“有天下者无故而杀人，虽百其身不足以抵其杀一人之罪。”这些话中反映了唐甄以民为重，帝王皆贼的民主思想，在清代初期敢于宣传这样的观点，是十分勇敢与大胆的。不过他最后还是寄希望于“不失其本心”的尧舜之道，表现了作者认识的局限性。文章通过对话体鲜明地论证了作者的论点，言人所不敢言，有很强的说服力。文章具有庄子、孟子泼辣恣肆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