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肃肃兔罝,
椓之丁丁。
赳赳武夫,
公侯干城。
(罝、夫,鱼部,丁、城,耕部。)
肃肃兔罝,
施于中逵。(韩逵作馗。)
赳赳武夫,
公侯好仇。
(逵、仇,幽部。)
肃肃兔罝,
施于中林。
赳赳武夫,
公侯腹心。
(林、心,侵部。)
〔译文〕
齐齐整整捕兔网,打下张网的木桩叮当响。这个武士雄赳赳,能为国家守四方。
齐齐整整捕兔网,把它设在要道上。这个武士雄赳赳,保卫国家是栋梁。
齐齐整整捕兔网,把它设在树林间。这个武士雄赳赳,是那国家心腹人。
〔评介〕
《兔罝》三章,章四句。这首诗是对保卫国家武士的歌颂。《诗序》说:“后妃之化也。关雎之化行,则莫不好德,贤人众多也。”非是。张震泽《诗经新论》曰:“这是一位武士,但不被重用,却被派做无聊的捕兔者。”可备一说。全诗三章,分别写这位捕兔者曾为国家的“干城”、“好仇”、“腹心”,诗人咏之,称赞他是“赳赳武夫”。陈子展《诗经直解》:“一章可为公侯之干城言勇而忠也;二章可为公侯之善匹,言勇而良也;三章可为公侯之腹心,谓机密之事可与谋虑,言勇而智也。”
诗中层层铺陈的写作方法,对赋体文学很有影响。清方玉润《诗经原始》眉评曰:“落落数语,可赅《上林》、《羽猎》、《长杨》诸赋。”清姚际恒云:“干城、好仇、腹心,知一节深一节。”崔述《读风偶识》:“余玩其词,似有惋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