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研究·先秦:《诗经》的应用与研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

《论语·八佾》：“子曰： ‘《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何晏《论语集解》引孔安国注云：“乐不至淫，哀不至伤，言其和也。”朱熹《论语集注》云：“淫者，乐之过而失其正者也;伤者，哀之过而害于和者也。”历代学者对“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八字的理解大致相同，但对此语所评价的对象则有不同的说法。

有人认为是对《关雎》内容的评价。如《毛诗序》云：“《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

有人认为是对《关雎》及《葛覃》、《卷耳》音乐的评价。如刘台拱《论语骈枝》云：“诗有《关雎》，乐亦有《关雎》，此章据乐言之。古之乐章皆三篇为一。乐而不淫者，《关雎》、《葛覃》也; 哀而不伤者，《卷耳》也。”

我们以为孔子“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既是对《关雎》的评价，也是对《诗》三百篇的总体评价; 既是对诗歌内容的评价，也是对音乐风格、艺术形式的评价。此语可与“思无邪”、“温柔敦厚”相互印证，可以说是孔子及其同时代人对《诗经》的共同认识。此语也可与《礼记·中庸》所说：“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相印证，可以说是孔子中庸思想的具体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