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王万森

小说散文集。作者茹志鹃。上海文艺出版社1959年出版。收入《百合花》、《关大妈》、《高高的白杨树》、《如愿》等短篇小说十篇，以及散文、报告文学《在社会主义的轨道上》等五篇。1978年再版时删去报告文学三篇。其代表作为《百合花》及《高高的白杨树》。前者已另列条目；后者最初发表于《收获》1959年第2期。小说通过“我”对大姐的回忆和探寻，在新旧生活的变化中写出人物对理想的渴望和追求。作品由回忆与探寻两部分构成，通过回忆表达“我”对大姐的怀念。大姐是部队医院的一个普通的护理员，工作上，她好像从未有过克服不了的困难。在人手少、伤病员多的时候，她往往一个人做了三个人的工作。院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同志都尊敬她，管她叫大姐。她沉默寡言，见人只会憨笑，三十四岁的人，看起来倒像有四五十岁了。大姐喜欢听“我”唱歌，还帮“我”收集歌纸。她也喜欢听房东家的小媳妇唱歌，她还走过去代那小媳妇纺线，要她尽情唱。房东老奶奶为唱歌的事对小媳妇连打带骂，大姐为此朝房东老奶奶发了火。事后她说：“我有一个很大的理想，我巴望革命早早成功，……想当护士的就当护士，想唱歌的，就痛痛快快唱歌。”在一次战斗中，她英勇地同敌人搏斗，并且引吭高歌。可是，就是在这次战斗中大姐失踪了。多年后，听一位战友说大姐没死，负伤后回乡了，“我”便下决心来大姐的故乡寻找她。在探寻过程中，“我”在张家冲找到与大姐同名的两个张爱珍，一个是小麦丰产模范，一个是“向往一辈子养兔子”的小姑娘，还结识了一个文工团的热情活泼的男青年，他们爱说爱唱，生活充满着幸福，都在为实现自己的心愿而努力工作。同时，“我”又听到夏书记所讲的一个小姑娘的故事。这个小姑娘随母亲逃荒来到张家冲为地主“七霸天”家帮工。她长得好，唱得更好，都叫她小凤儿。每晚总有许多人到地主家后门口来听她唱歌。听歌时，大家轮流帮她干活。但是小凤儿唱歌大家乐，七霸天心里就难过。地主不准小凤再唱，还毒打她，把她折磨得形容枯槁。后来，七霸天把她转手卖给了“伴云庵”。最后小凤儿跑出“伴云庵”在北山上跳了崖。“我”正疑惑这个小凤儿就是大姐，忽然有人在“伴云庵”拆倒的夹墙中发现一张卖身文契，被卖的人叫蒋月珍。正如小说所写：“大姐，小凤儿，还有这个二十一岁的蒋月珍，她们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这都不是重要的了，重要的是她们的理想、心愿，现在都成为现实。”这篇小说赋予白杨树以象征性的意义。它是今昔生活的见证，也是大姐以及像大姐一样的中国妇女的性格命运的象征。小说以白杨树来贯穿叙述，抒写往事回忆，描摹挥寻见闻，并创造出扑朔迷离的气氛。“白杨在摇摇摆摆，仿佛白杨在唱，在唱过去的和今天的，唱五彩缤纷的未来，唱一切的一切。”作品将诗的意味融于由白杨树所创造的氛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