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白茶》咏山茶花诗鉴赏

朱德润

秋高银河泻，碧宇净如洗。

飞仙自天来，幻作白茶蕊。

清香不自媚，回出山谷底。

盈盈双玉环，婉立庭户里。

风霜非故林，雨露结新意。

这首歌咏山茶花的诗将其比作仙女下凡，写其姿容、神韵，栩栩如生。“秋高银河泻，碧宇净如洗”交待茶花开时的环境，“飞仙自天来，幻作白茶蕊。”点题白茶。“清香不自媚，回出山谷底。”白茶花清香幽雅，处于山谷之中，更显得格调不俗。“不自媚”，写出了白茶花的自尊自重。不以媚态取宠，正可见其格调不俗。处于山谷之中，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诗人喜爱之余将其移于庭院之中。“盈盈双玉环，婉立庭户里”以唐玄宗宠幸的杨玉环比作白茶花。婉然伫立于庭户之下。结末一句“风霜非故林，雨露结新意。”意思是，来此白茶花处境已不是往昔在山谷中风霜相加可比了，这里多有雨露滋润，白茶花定能生出新的美好情态。

总之这首咏白茶花诗通篇喻体。将白茶花比作仙子下凡，或者说比作太真(杨玉环)下到凡界。白居易《长恨歌》用“梨花一枝春带雨”写杨贵妃幽恨情态，诗人借鉴其意，说白茶花承受雨露滋润也正应是志满意得、妙生情态之时，这种写法很别致。以美女喻花，以花喻美女可以收相得益彰之妙。朱德润又巧借“白”字作文章，以喻杨贵妃，不由得使人联想到《长恨歌》中“温泉水滑洗凝脂”的形象。明人张新也有一首《咏山茶》诗，同样以杨贵妃与山茶花互相比喻，“曾将倾国比名花，别有轻红晕脸霞。自是太真多异色，品题兼得重山茶。”所咏不是白茶花，或许是粉红。明代瞿佑所咏《白山茶》说：“宫粉妆成雪里花”以形容其色之白。但并非通篇用比体。在咏山茶花诗中，朱德润这首还说得上是写得含蓄有致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