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尹昌龙

中篇小说。作者钟道新。发表于《黄河》1987年第4期。小说叙述了在计算机科学院一项研究开展前后的人事纠葛。科委给计算机研究院分配了一项研究任务，让他们帮助能委石油局解决一项计算机移植问题。副院长唐开智马上组织了院里很有才华的研究人员屈天成和吴涤清参加这项工程。他让吴涤清整理地质资料，屈天成设计研究纲要。等到他们分别取得成功以后，他把他们的成果归结起来，功劳记在了自己的名下。在研究过程中，屈天成在人工智能方面提出了一系列新的创见。他向副院长唐开智讲了自己的宏伟构思和论证过程，唐开智大为惊讶。唐开智要走了院里分配给屈天成使用的微机，不让他有迅速研究下去的机会，然后，他利用自己优越的研究条件，快马加鞭，把屈天成的思想整理了出来，发表了。东京召开了国际计算机年会，极有才能的屈天成虽然拿到了请帖，但还是被唐开智挤掉了名额。屈天成无法忍受唐开智对他科研成果的剽窃，他投书上告，可科委的头头们和新任院长唐开智官官相护，调查也石沉大海。事情不了了之。屈天成处处感到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制约着他，他受到排挤和冷遇。屈天成的好朋友郑小沛辞职以后，开了个拓科公司，屈天成不愿意经营那种商业科技，他只是接受了郑小沛的聘请，当了个不拿薪水的顾问。但现在，屈天成在计算机研究院里已经呆不下去了，他认识到了市场的公正，他终于去了拓科。小说通过这个故事，揭示了在我国科研机构中依然存在的官僚主义和垄断作风，暴露了在高级科研机构里存在着的或高尚、或卑下的灵魂。小说还再现了全国范围内兴起的商品经济的热潮以及它对中国人的观念改造和对官僚主义的冲击。小说塑造了众多的人物形象。屈天成聪明，幽默，热爱计算机科学，他对研究如饥似渴，富有创见，他对数字的处理进入了一种艺术境界。但象中国的许多知识分子一样，他坦荡却又清高，在骨子里还有古代文人的那种“仁”和“忍”的人格。唐开智也富有自己的“才能”，他善于指使和控制人，他垄断科研权力，总是进行整理、衔接和囊括，从而把别人的智慧、成就归到自己的门下，他的妻子也看不惯他的粗俗和专横，儿子考进了神学院，他在家里并不幸福。郑小沛豁达、幽默，知识广博，头脑也灵活，他深深理解了金钱的意义和市场的价值，有一颗不同寻常的经济头脑。与屈天成的拜科学教不同，他信奉拜物教。钱院长，在计算机科学界有着极深的资历，但是适应不了国内的环境，没有什么建树，他正派、果敢，喜爱年轻的优秀科技人才。凌丽，活泼、洒脱，富有个性，敢于顺应自己的意愿，有着强烈的现代意识。吴涤青，聪颖、潇洒、风流，不计名利也不求上进，只求活得浪漫、自在。小说在结构上以屈天成作为联系全篇的中心人物，从他与唐开智的纠葛、与郑小沛的联系、与凌丽的交往中展现出各种人的灵魂、性格和现代生活的不同方面。作者在结构上不是以事件讲述而是以人物描绘作为主要内容，展现人物的个性和心理。小说的语言幽默、机智，在活泼和洒脱中充满生活情趣和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