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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文 先秦两汉文学·汉赋·西汉盛世的赋作
释义

先秦两汉文学·汉赋·西汉盛世的赋作

先秦两汉文学的内容·汉赋·西汉盛世的赋作

汉赋随着汉帝国的强盛而进入鼎盛时期。从汉武帝至东汉安帝之间约二百余年,散体大赋统治了赋坛,而武、宣之世则是散体大赋的鼎盛时期。这一时期赋家众多,各有成就,而以司马相如最具代表性。这一时期,中央集权得到了极大加强,特别是汉武帝,完成了对内削弱诸侯、对外打击匈奴两件大事,在文化上则实现了以儒家思想整合各家思想的任务。整个汉帝国对内对外的征服、支配已达极至,社会上弥漫着不可遏止的胜利豪情,激发了人们追求崇高的天性。作为人们精神产物的文学,特别是一代文学正宗的赋体文学,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便担当起了创造崇高、表现时代精神的任务,而司马相如便是应合着时代的呼唤登上赋坛顶峰的人物。

司马相如,字长卿,蜀郡成都人。景帝时为武骑常侍,又曾到梁孝王门下为客,不久还乡。武帝时他因同乡杨得意的推举,献赋成功,先为郎,后为孝文园令,因消渴疾(糖尿病)去世。他的代表作品是《子虚赋》《上林赋》。这两篇赋以叙事状物为主,着力表现一个宏伟的充满活力与动感的完整世界,以展现空前强盛的汉帝国的繁盛景象,传达出当时人们的向往与追求,并在体制上最终完成了汉代散体赋的定型。

《子虚》《上林》两赋在内容构成上,先使子虚夸耀云梦的广大丰饶、楚王田猎的声势,再让乌有先生加以否定,并夸赞齐国的广大和声威,最后,作者让亡是公否定齐楚,明确提出“明君臣之义,正诸侯之礼”的问题,并让亡是公极力夸张天子上林苑的广大丰博,田猎、歌舞的盛大,从而压倒齐楚,而在最后则提出了节俭问题。关于这两赋的主旨,司马迁归纳道:“相如以‘子虚’,虚言也,为楚称;‘乌有先生者’,乌有此事也,为齐难;‘亡是公’者,无是人也,明天子之义。故空藉此三人为辞,以推天子诸侯之苑囿。其卒章归之于节俭,因以讽谏。”此言颇得相如之用心。

“明君臣之义,正诸侯之礼”的问题,有强烈的现实意义。汉朝自立国之初直至武帝以前,一直存在割据与集权的斗争。高祖时异姓诸侯为乱,景帝时吴楚七国同姓为乱,便是明证。武帝时虽然割据的政权形式已不复存在,但诸侯立国的制度还在,这些诸侯“缓则骄奢易为淫乱,急则阻其强而合从以逆京师”,还在威胁集权。相如正是针对这种情况立说,强调尊天子抑诸侯的,相如的赋作是有为而发。

《子虚》《上林》 罗列了众多巨大的自然事物和人的造作,这些事物让人感到自然的广博神奇,造作的宏大精美。正是这些,集中地表现了汉人对世界的征服和占有,表现了这种征服、占有所带来的自豪和满足。文学创造,实际上是人的本质力量的对象化,《子虚》《上林》所表现的对外在世界的兴趣,反映了汉代人的某些本质。汉朝是推翻暴秦而建立的,经过七八十年的经营,到武帝时,在内,无论经济、文化都获得了很大发展;对外,则征伐了四夷,保证了国家的安定。对内对外所取得的胜利,使汉人特别是统治阶级认为自己的王朝亘古未有,值得大颂特颂。例如终军就说南定百越,北伐匈奴,是“泽南洽而威北畅”,认为武帝“刑于宇内”,“履众美而不足,怀圣明而不专,建三宫之文质,章厥职之所宜,封禅之君无闻焉”。《子虚》《上林》两赋,把外在事物再一次变为现实,提供给人们进行精神观照,满足了人们在精神领域肯定自己的需要。

《子虚》《上林》从宏观的视角,做到了“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在审美意识上体现了对完整性的追求,这种追求加上夸张笔法,造成了“广大”、“阔大”、“博大”的审美感觉,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这两篇赋,想象被充分运用,在手法上则突出表现为夸张和比喻,因而赋中具有浪漫气息。在结构上,注意动静结合,纵横交错,从而使两赋体制巨大,内容充实。这两篇赋在语言上韵散结合,韵文部分以四六言句为主,间或杂以三、五、七言句,注意音韵和谐,讲究对偶排比,这是对贾谊、枚乘赋的形式的综合发展,标志着汉赋代表性形式——散体赋的完全成熟。

司马相如还有骚体的《长门赋》。《文选》在赋前加了一个小序,说这是为陈皇后而作,当然不足信。但这篇赋抒情细腻,描写具体,生动真切地展示了一个失恋女子内心的痛苦。此赋突出的地方是将人内在的情感波动与外在行为紧密加以结合,是对《离骚》式的抒情手法的发展。

司马相如是汉代最重要的赋家,取得了极高的成就。鲁迅说他“不师故辙,自摅妙才,广博宏丽,卓绝汉代”,是非常确当的评价。确实,在汉代赋家中,没有谁能与他并立。扬雄称赞他说:“长卿赋似不从人间来,其神化所至耶。”“如孔氏之门用赋,则贾谊升堂,相如入室矣。”确非虚语。

这一阶段值得提起的赋家还有王褒。王褒字子渊,蜀人。汉宣帝“颇作诗歌,欲兴协律之事”,召集了刘向、张子乔、华龙等人待诏金马门,王褒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经益州刺史王襄的推荐,同刘向等一同待诏的。王褒的赋有《圣主得贤臣颂》《四子讲德论》《甘泉宫颂》《九怀》《洞箫赋》等,但值得提出的只有《洞箫赋》。

《洞箫赋》是一篇成熟的咏物赋,奠定了王褒在赋史上的地位。这篇赋,从制箫的竹干写起,写了竹干的生成,竹干的采择,箫的制作、形制,吹箫者的演奏,箫声的变化及感染力量,面面俱到,刻画具体。整体结构上,是以事物在时间中的变化为经,以事物在每个时间断面上的变化为纬,纵横交织,极尽铺陈,而在写法上则极力夸张,每件事都夸张到极至。这篇赋,形式上采用骚体,扩大了骚体赋的题材范围,在表现上,注意对对象的精细刻画,是对大赋写法的发展。在语言上,此赋更注意骈偶,如写音乐武声仁声一段,音节调谐,注意词语的意义对应,是赋体走向骈骊化的先兆。但最重要的是,此赋第一次以一个具体的事物作为审美对象,它使得咏物从而真正成了汉赋乃至赋体文学的内容特点,这在赋体文学发展上是一个重大贡献。赋体虽在初出现时就与外在事物关系密切,但那些涉及到具体事物的赋,都还不能称为完整的咏物赋。荀卿的《云》《蚕》《针》诸赋,受隐语影响,辞既简陋,又颇寓哲理;枚乘赋柳,路乔如赋鹤,邹阳赋酒,公孙胜赋月,虽见载于《西京杂记》但自来被疑为伪托,不能作为证据;刘安《屏风赋》则颇类荀卿赋而多有议论。所以说,在赋史上,真正把一个事物作为独立的审美对象加以表现,就是这篇《洞箫赋》,也正因为这一点,奠定了王褒在赋史上的地位。

注释

① 《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中华书局1982年版。② 《汉书·主父偃传》,中华书局1962年版。① 《汉书·终军传》,中华书局1962年版。② 《汉文学史纲要》,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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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7/6 0:5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