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书屋图

清·叶欣作

绫本淡设色

纵六五.六厘米

横四七.三厘米

藏故宫博物院

本幅款署“辛亥冬日作,叶欣”,钤印一。

此图描绘高士幽居景象。近景巨岩数重,山质硬峭。岩顶坐落茅屋,一士坐读其中,四周桃花围绕。远景堤泊逶迤,遥山一抹。景色突兀幽僻,富有特色。据画史记载,他的山水以布局见长,其友周亮工在《读画录》卷三中曾评曰:“此老善结构,能就目前所见,一一运之纸,一经其笔,虽极无意物,亦有如许灵异,故往往引入胜地。”这段评论很贴切,也可以作为这幅画的注脚。确实,画中所展现的是很平常的景色,没有什么意想中的佳境,但画家选取了一个很特殊的表现角度,即从巨岩前取景,由近及远,透过几层突兀而起、又硬又厚的岩石,将中心引向高处的茅屋、士人,这样,桃花书屋的题意就显现出来了。同时,在荒僻、空寂而少生气的山林中,点缀了桃花盛开,会使观画者禁不住产生联想,获得“如许灵异”,并“引入胜地”。这种平淡中见奇异的手法,反映了画家独具匠心的构思,也形成了他艺术中的特色。

叶欣的山水画风格,从画史记载和存世作品看,大多属工细清淡一路。所谓“笔意工细幽淡”(秦祖永《桐阴论画》),“绝无纵横习气”、“‘绣淡精微’四字,堪为荣老传神点睛”(陆心源《穰梨馆过眼录》)。如藏于故宫博物院的《钟山图卷》画面用笔轻灵,墨色清淡,景致幽远,意境秀雅,真有“淡远又淡远,淡远以至于无”(程正揆《青溪遗稿》)的情趣。而这幅《桃花书屋图》却比较粗犷,用笔方硬,勾线粗重,皴法近似荷叶皴,简率而又浓重,一反其平时细密之习,当属于变体之作。

桃花书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