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出辩者吕不韦与《吕氏春秋》·辞难穷》注释|译文

察士^①以为得道则未也。虽然，其应物也，辞难穷矣。辞虽穷，其为祸福犹未可知。察而以达理明义，则察为福矣;察而以饰非惑愚，则察为祸矣。(《吕氏春秋·不屈》)

【注释】①察士：明察之士，特指精于言辞的名辩家。

【译文】名辩家自以为有道理，其实不见得。因为虽然言辞能够对应事物，但是其实难以穷尽事物。即使言辞能够穷尽事物，其为祸还是为福也是不一定的。因为如果精于言辞是为了通晓事理、阐明道义，那么精于言辞就是福;反之，如果精于言辞是为了掩饰错误、愚弄众人，则精于言辞就是祸。

【评说】人类创造的词语总数与世界上不可穷尽的大量事物之间是不成比例的，因此这里强调了对言辞展开分析、辨别的必要性，力图使语言的局限性所导致的弊病，尽量降低到最低程度。所谓精于言辞也会造成祸，主要是指玩弄词句，强词夺理，阻碍人们对真理和正义的追求。既然知道语言有局限性，有弱点，我们就更加需要加强逻辑的训练和语言的训练，使语言的局限性或弱点所形成的弊病，尽量降低到最低程度，以便沟通思想，互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