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气*

好了，好了，分开这最后的伤悼之吻吧——

它吸吮两个灵魂，使二者都气化而逝灭；

鬼魂，你转向那边，让我转向这边吧；

让我们自己把最幸福的白昼变成黑夜。

我们不请求谁恩准而相爱；我们也谁都　

不欠，一死竟如此廉价，只消说：走。

走！如果这句话还没有完全杀死你，

那就也教我走，以死来安抚我吧。

哦，如果它杀了你，我的话就把我惩治，

对一个杀人凶手施以公正的处罚，　

除非太迟了，无法把我像这样杀死，

我边走，边教你：走，已是死了双倍。

注释

*这是但恩生前发表的第一首诗，载于阿尔方索·费拉波斯柯编《曲调集》（1609），并配有乐谱。

标题：又作“临别赠语”；或“爱的临别赠语”。

1　“好了，好了”：1669年版作“好了，去吧”。“分开”：有些抄本作“离开”。

4　“我们自己”：有些抄本作“我们的灵魂”。

9　“哦”：1635—69年版和有些抄本作“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