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阎伯均宿道观有述
南国佳人去不回,
洛阳才子更须媒。
绮琴白雪无情弃,
罗幌清风到晓开。
【前解】
此所述,竟不晓其为何事也。然今以意测之,是亦大可恨也,故亦更无婉转,而直劝之曰“更须媒”焉。言自古才子必悦佳人,佳人亦必悦才子;不悦佳人者,固决非才子;然则不悦才子者,亦决非佳人。且我亦因才子悦故,遂以为佳人耳。如据不悦才子,彼岂复佳人者,通夜反复思之,身是真正才子,定有真正佳人。何谓真正佳人,但能真正悦才子者即是也。然则岂无良媒,胡不与谋?徒自苦思,甚为无益,计真无如舍故就新之为上上者也。三、四,再将“去不回”三字极画一通,以甚著其轻薄之罪焉。
冉冉修篁依户牖,
迢迢列宿映楼台。
纵令奔月成仙去,
且作行云入梦来。
【后解】
后解,然而才子终亦不忍也!倚户焉,又倚牖焉;登楼焉,又登台焉。“冉冉”者,日则“修篁”也;“迢迢”者,夜则“列宿”也。于修篁中呼之或出,无有是也;于列宿边从天而堕,无有是也。盖直至于真既不回,梦亦不入,夫而后才子之眼穿,才子之泪枯,才子之心断,才子之气尽焉。呜呼!世岂非真有此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