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牛运清

长篇小说。作者莫应丰。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6月第1版。这是第一部正面揭露“文化大革命”的长篇小说。在“四人帮”倒台之前，作者于1976年3月至6月“冒死写于文家市”。作品以空军新编第四兵团司令员彭其在“文革”中的遭遇为主要线索，通过对三位将军不同性格和命运的描述，真实再现了那个时代瞬息万变的政治风云，揭露了林彪、“四人帮”的罪恶行径，歌颂了老一辈革命者的高风亮节和英雄气概。“文革”初期，彭其因反对林彪死党吴法宪而被罢官，兵团政委陈镜泉因执行所谓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而遭揪斗，老红军干部、后勤处长胡连生由于反对“造反派”而被打成反革命。三位当年“浏阳共产”、“死结同心”的老战友，均受诬陷，身处逆境。彭其秉性刚烈，智勇兼备。他不避凶险，主动抗争。设计抓住“造反派”冲击司令部、抢劫机要文件的把柄，命令执勤人员保护现场，扣留肇事者头目，教育大多数群众。为保护性情粗暴、爽直纯朴的胡连生，他与门诊部主任方鲁协商，声称胡有“精神病”，将其送往医院“治疗”。以兵团宣传部长江醉章为幕后策划者的“造反派”造谣诬陷彭其，并且上告北京“首长”。“首长”电话指示批斗彭其。陈镜泉懦弱寡断，左右为难，既不忍心摧残老战友，又不敢违背“首长”命令。“造反派”剪接录音带，策划新阴谋。彭其被押解北京批斗，仍旧宁折不弯。被押回原位，关押密室。“造反派”派人看守，不给水喝，欲置他于死地。后被胡连生、陈镜泉设法营救脱险。彭让妻子许淑宜带材料到中央上诉。周总理得知此事，亲自打电话让彭其到北京去。彭其上飞机前情绪激动，热泪盈眶；陈镜泉晕倒草坪，被送往医院；江醉章假装镇静，伺机报复。小说结尾处，夹叙夹议地写一架歼六型战斗机被卡车牵引着在跑道上滑行，“等它来到起飞线上，炽热的火焰和天崩地塌的响声就要从它肚子里喷射出来。也如同看待工蜂，不要忘了它的尾部藏着箭”，以此预示江醉章之流不会甘心罢休，残酷的斗争将会继续下去。作者严格按照现实主义原则，不加粉饰地描写了“文化大革命”中的许多荒谬现象，从一个侧面再现了这一历史时期的社会面貌。小说出版后产生较大影响，1982年获首届茅盾文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