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昆明大观楼^①

万顷烟波不胜收，客来观水亦观楼。

长联一气山河势^②，巨浸千秋日月浮。

南去古城云彩路，北来新贵嘴红鸥^③。

清霜伴枕满池月，渔火逝江无限愁^④。

① 大观楼位于昆明城西南，濒临滇池草海北滨之近华浦。清同治五年（1866年）马如龙《重建大观楼记》载：“昆垣多山而少水，故滇池称巨浸焉，池之湄有浦，曰近华，因其近太华而名。”大观楼始建于康熙年间，集山水园林为一体，是游览昆明的首选去处。

② 昆明大观楼长联，是清朝乾隆年间昆明名士孙髯翁，登大观楼所作，180字。上联云：“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洲，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孤负：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下联云：“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③ 南望古城，云南南部古城甚多，如大理、丽江等。云彩路，滇人称自己这个风光美丽、多彩多姿的省份为“七彩云南”。红嘴鸥，从1985年开始，每年秋季，西伯利亚的红嘴鸥飞到昆明度冬，据最近统计，每年多达6～8万只。它们停在翠湖、滇池等水面，引来游人如潮，成为昆明的一道靓丽风景。1985年秋，红嘴鸥首次飞来时，我正在昆明。

④ 由于滇池周边，大量以磷为主的化工企业生产的污染，水质已劣化到Ⅴ级，鱼虾均不堪食用。记得上个世纪70年代，在云南做野外工作时，回京总要买些滇池大虾，其味鲜美无比，现已不再也。